其次就是琢磨给安焘的公文,这也很重要,万一安焘会错了意,所有的误解就需要童贯来承担。这是他无法承受的怒火。
最后……
关系到国家大事,童贯更是不敢有任何懈怠,却落笔之时感觉到了自己的词穷。他是个宦官,读书也仅仅在认字的基础上而已,真要让他从谋略上入手,恐怕真的为难他了。
“公公,可有下官效劳的地方?”
京川关根本就没有几间像样的屋子,童贯冥思苦想的样子,让种建中想到了缓和他们关系的办法。不就是公文不好写吗?
这个简单,他可是做了二十年文官的人呐!
其实种建中也着急,他怕战机稍纵即逝,万一失去了这次的打好机会,对于大宋来说,就要按照王韶当年经历的事,一步步,一场场的大战。这对于大宋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局面。这才有了开口帮忙之心。只有尽快让皇帝和安焘下决定,才是眼下的关键。
冷不丁的,童贯被吓了一跳,扭头惊叫:“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种建中有点委屈,他扯着嘴角无辜道:“公公,我一直在边上啊!看公公想的入神,这才有此一问。”
“咱家可是要给皇上和安学士写公文,你觉得你能写?”
童贯鄙夷地冷哼道。
让他没想到的是,种建中会错意,还以为他被童贯瞧扁了,认定他恩荫的官员没文采。种建中表情憨厚道:“公公,我是横渠先生的入室弟子,应该没问题。”
横渠先生在大宋也有名气,当然和苏门两兄弟,曾家六子无法比。但也算是名师。尤其是横渠先生张载还是明道先生程颢的表叔,而明道先生程颢曾经是大宋皇帝赵煦的老师。按辈分来算,种建中还是赵煦的师叔。
可是面对帝王,这长辈的名分不敢提,也不能提。
童贯心头堵着一口气,冷着脸道:“按咱家说的意思,你来写。”
他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