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得不着急起来。
距离青塘城破已经两天了,城内的街道还是破破烂烂,不少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但好在城内的血腥味总算是被宋军懈怠的石灰等防疫物资给掩盖了下去。
要不是宋军如今不少住在了城内,宋军也不会帮青塘人清理街道。
但自己住就不一样了。
童贯一如既往的去他豢养的信鸽笼子边转悠了一圈,四五天过去了,怎么京城还没有消息?
不行,他还得给皇城司写秘折。
青塘打下来了,他身为监军,功劳也是不小。
幻想着成就传世美名的童贯写好了简短的秘折,塞进了鸽子叫上的柱筒里,温柔的捋着鸽子的后背,一会儿笑,一会儿愁,最后还是将鸽子用力抛向了空中。
他哪里知道,皇帝早在一天前就知道了消息。
可是不敢信,以为错了。
大宋朝堂正在转动帝国机器,到处收刮府库的物资,准备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大决战,还没等开打,你说赢了,这不是耽误事吗?大伙儿的功劳怎么算?户部和枢密院吵了半个月的架,岂不是白吵了?
垂拱殿,郝随站在了皇帝的身边,如今的郝随,一改之前在宫中和皇城外两头讨好的做事风格,一心一意跟着皇帝。早朝前,皇帝不急不缓的吃着烧饼和羊汤,好有精力在朝堂上和相公们斗智斗勇。随着对国事的了解越来越多,赵煦越来越觉察到了相公们的不好对付。
他不仅要对国事知之甚详,还要能有决断之能。这对于政治经验并不太丰富的赵煦来说,确实非常不容易。
好在郝随如今听话,还能帮着他出出主意。只是郝随如今的心思只在宫里和家里,和相公们的往来已经绝迹。虽说,按规矩内省押班宦官以前都需要将宫中的部分消息传递给宰相,但显然,如今的皇帝对这种恶政深恶痛绝。
郝随也不敢头铁和皇帝对着来,另外,他有儿子了。
自从有了儿子,郝随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顾家,一有空就往家里跑。别看孩子的爹不是他,但是养在他家里,就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