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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随面色一滞,追问道:“俏枝儿呢?”

“在房里哭。”

梁师成转悠了眼珠子不敢看郝随茫然的脸色,心中暗道:“我就说嘛!教坊的姑娘们都说了,读书人最是无情,都是负心汉。”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莫名的伤感起来。

显然,郝随被李逵的薄情给打脸了。

可郝随还不肯承认,嘟哝着:“不应该啊!”

越来越不解的郝随跺脚道:“不行,我得去问问。”

来到客房,郝随看到俏枝儿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俏枝儿动情了?

屁的动情。

教坊只有一种花魁,清倌人。

一旦不是清倌人了,花魁就不再是花魁,价值直线往下掉。原先只要欲拒还迎,远远的勾着富家公子就能挣地盆满钵满的花魁。一旦破瓜之后,累死累活,不仅要忍受油腻商人的粗俗,挣的还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甚至连花魁的一切好处,都将被没收。

比如最好的院子,侍女,奴仆,甚至出行的马车……

她从一个人人追捧的谪仙女,变成了一个有钱就能寻开心的玩物。

差距就像是驸马都尉王诜手里的琉璃盏,还有后来烂大街的琉璃盏。东西没变,前者无价之宝,后者成了寻常之物。

“你再住几日,我就不信,挽回不了我兄弟的心。”

郝随是真的上头了,他决定用一个宦官的独特视角,为俏枝儿出谋划策。李逵在延安府地时候会纳妾,在郝随看来,聂翠翠怎么比得上俏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