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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有点难了。

析津府,南院王府衙门大门外。

安惇指挥人将一方新刻好的牌匾挂上去,顺便将辽国的南院王府衙匾额给摘下来。

州衙的牌匾挂上去之后,安惇临危受命。其实是他自己给自己揽了个临时知州的官职,开衙接案。

为了引起城内百姓足够的信任,他分派士兵,让人带着铜锣走街串巷,一边敲打,一边用官话和契丹话吆喝。

“大宋天章阁学士安惇,开衙接受城内百姓诉讼!”

“有冤的上报,青天大老爷给百姓做主啦!”

“大宋陛下仁爱天下,泽被万民,不管是华夏遗民,还是契丹百姓,朝廷都将一视同仁。”

……

街头酒楼,临街的楼上,仁多彦脸色阴沉的看着刚刚过去的一队衙役,随后咬着后槽牙对其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阴恻恻地对仁多保忠怒道:“爹,这个安惇好是无礼,之前你我父子全心全意帮他,如今拿下了燕州之后,翻脸不认人,要对你我父子下手,我们……”

“慌什么慌?”

仁多保忠呷了一口北国的烈酒,龇牙咧嘴道:“我们当初帮他,还不是因为我们来大宋寸功未立,却享受和折家一样的待遇,久而久之,必然会被人妒忌。如今功劳我们有了,难不成陛下还会因为些许差错,就治我等的罪?”

说完,仁多保忠站起来,留下一句话:“城内憋屈,为父就不住在城内了。城中之事,你去和安惇接触。不过你要记住一点,脸面我们可以给,但是好处绝不让出来。”

“儿子明白,父亲还有什么嘱咐?”仁多彦急忙站起身恭送。

仁多保忠摆摆手,洒脱的走了。

仁多保忠在西夏朝廷的时候,是个搞阴谋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