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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就差了不知多少,他写文章很好的,可惜打仗的本事全无。

“安焘,丢失燕州和涿州,虽说对我大宋大为不利。可完全让安惇承受罪责,是否有失公允?作战选将是你枢密院的事,作战不利,难道不是你们枢密院的责任?”

安焘怎么可能认?当即跳出来指着林希大骂:“他安惇除了在文书信件之中找人‘造反’的证据,还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主政河北路?难道你心里没数。西军主将六人,偏将三十多,哪个你们都不能动,只能让王进继续在河北路统兵作战,你不该问我为何调动不了大宋禁军将领,而该问为何都事堂非要插手?”

安焘这一把火,眼瞅着要烧到了章惇的身上。

章惇坐不住,冷哼道:“安焘,你这时候跳出来职责老夫,难道认为西军不该攻打西夏,而是放着西夏缓过来,成为我大宋心腹大患?”

“我呸,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明白?乾坤独断,是想要当大宋的权臣。”

“老夫拳拳之心,都是为了大宋,狗贼,我和你拼了!”章惇怒极。

“来呀,老夫要是退一步,就不是人养的。”安焘鄙夷道:“敢做不敢挡,还说什么一心为了大宋,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別藏着了,范纯粹是旧党余孽,这话你们也说的出口?王荆州变法,还是抄的范纯粹他爹范希文公的变法条陈,我呸,不要脸的玩意。他一个不参与旧党朝政的‘余孽’,不过当年上书说几句王荆州变法过甚而已。我朝不以言论罪,你们这帮宵小鼠辈,转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遭人唾弃。怎么?他女婿躲在背后阴人。你个不相干的人,想要当他孝子不成?”

李清臣妥帖的躲在安焘身后,看着安老头子剑拔弩张,大杀四方,心中得意不已。

得亏是安焘在他身边,要论吵架,安焘和刘安世之外,朝堂无人能及。

可惜,刘安世被蔡卞给整到了,如今已经贬出京城。

唯独安焘,是他的亲密战友,而且战斗力惊人。

章惇气地连呼带喘,他不可能真的和安焘动手。两个文官,年纪差不多,加起来一百三十多岁,甭管年轻的时候体力多好,这都一把年纪了,战斗力差不多。

真要是动手,万一安焘这货在朝堂上一口气捣腾不上来,章惇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可万一打输了,就更丢脸了。

蔡卞看吵地热闹,也是急在心里。李清臣和安焘当初要用范纯粹,其实章惇是想要答应的,可是他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范纯粹是他搞下去,他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