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抓起来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吴丽荣。
在赵桓带人闯进项城县大堂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去抓捕项城县的官级官吏,包括皇城司和东厂的探子。
……
随着皇城司带回来的资料越来越多,赵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当皇城司的人手把户科和工科那边的资料都带过来之后,赵桓的脸色就彻底黑的跟包希仁一样了。
“来,你们两个跟朕说说,靖康十二年的春税和秋税都是怎么回事儿。”
赵桓随手将工科的一份资料往堂下一甩,喝问道:“靖康十二年的春赋春税、秋赋秋税,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提前好几年的替朕收了?嗯?还有,这份资料里修的路呢?路在哪儿?告诉你们,朕今天要是看不到这条路,朕就扒了你们的皮!”
“官家!这路已经修了!”
吴丽荣慌忙叫道:“这条路就在城东!是通往许家庄子的!”
赵桓呵的笑了一声,又接着问道:“那靖康十三年的两赋两税呢?用来修的那条路修到哪儿去了?”
吴丽荣叫道:“这条路也修了!修的是城西的淮海路!靖康十一年的赋税用来修了赋南的许州路!靖康十四年的赋税用来修了城北的磐石路!”
赵桓这才嗯了一声,先是扭头吩咐何蓟让人去查这几条路,接着又扭过头来,问道:“那剩下的那些赋税呢?还有鼠雀耗,支移,还有所谓的历年积欠的徭役,你又做何解释?”
“微臣冤枉!”
吴丽荣先是给自己叫了一声屈,又接着说道:“启奏官家,鼠雀耗确实是有的,微臣一时糊涂,只想着粮食入库后会有鼠雀来吃,便将之转嫁到了百姓身上,微臣该死。”
“至于支移,也确实是有的,只是微臣想着让百姓将粮食运费粮仓,未免太过麻烦了一些,又想着反正项城县县衙穷的叮当响,所以便想了支移这么个名目,弄了些青皮来替百姓转运粮食。”
先是承认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罪名,吴丽蓉又接着说道:“至于历年积欠下徭役这事儿,微臣是想着反正都得修路,与其等户部和工部,不如罪臣先巧立个名目,借机让百姓把路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