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严恪松放下笔,起身行礼:“景鸣兄,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需告假半日,大明清类天文分野之书,就有劳你了,明日,我定偿还罗兄的份!”

“客气什么,有事就回吧。”罗玘和他都是成化二十三年的同年进士,交情不错,自然愿意帮忙。

……

日正中天,严府,

严成锦坐在书案前半天下不去笔,他正想着换哪一本书。

房管事匆匆跑进来道:“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我爹下值了?”

“老爷告假回来了,就在正堂。”房管事又想起来什么,颇为担忧道:“老爷回来时形色匆匆,只怕,是因今早给老爷看的书稿,少爷一会儿说话,要谨慎些啊。”

严成锦心头一紧,老爹为官兢兢业业,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次告假。

专程回来?

严成锦来到厅里,看见老爹端着茶盏正坐堂前,脸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成锦啊,为父思来想去,学问之道,应当求其放心才是,把你的那些纸稿都拿过来,为父要再看看,好给你指点一二。”严恪松道。

究学之人,朝闻道,夕可死矣。

只要能为后世留下一部佳作,纵然散去这一身清名,又如何!

严恪松此刻也顾不得丢人,越想越是呼之欲出,恨不得挑灯夜战,执笔畅怀。

“……”严成锦。

难道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