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站在柱子旁的角落里,今日还算太平,人事调动,内阁举荐浙江按察司按察使孙需为浙江布政司布政使。

“诸卿退去吧,都御史和礼部尚书留下。”弘治皇帝道。

都察院的御史与其他衙门不同,弹劾自由度极高,可以直接越过戴姗,将疏奏送给弘治皇帝。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是弹劾的最高境界。

严成锦缓步退了出去。

曾鉴叹息一声:“本官也被弹劾了,南京都察院御史江容弹劾本官,陛下竟只留傅翰,身为外戚后,陛下反倒有些疏远本官了。”

“傅大人的事或许更重要。”

“本官听说虽不是你弹劾,却是你提起的,疏奏一旦写了,想退后就难了,傅翰是个急性子,你小心些。”曾鉴有意无意提醒。

……

傅府,

“此子真不讲信用!”

虽然是王越弹劾,但此乃李代桃僵,傅翰在书房中踱步,不敢贸然进宫,怕陛下追问。

“把管事和账房叫来!”

管事和账房来到书房里,笑脸相迎,傅翰抬手一巴掌呼过去,重重啪地一声,疼得二人想哭又懵然。

“你们谁出卖了老夫!”傅翰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