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催一催他,别太晚了。”

李东阳叹息一声。

“哥哥今日有些奇怪,可是爹责备他了?”李清娥还是问了出来。

“爹何时责备过他,有何奇怪之处,说来听听。”

“他说,若清娥是男儿身,会想做些什么?”

李东阳陷入沉思。

正在这时,青衣小帽的下人来禀报:“老爷,谢公子来了。”

谢丕在正堂焦急地等待,见到李东阳走来,连忙迎上去:“伯父,兆先兄出海了。”

李东阳怔怔地看着谢丕,心中微微一动,兆先出海要去哪里?

看完信后,两行清泪流下来,一旁的刘氏和儿媳金氏哭得昏了过去。

李清娥梨花带雨抹着眼泪,哥哥竟然一声不说,就去了海南。

“走多久了?”李东阳深吸一口气压住悲痛,镇定下来。

“快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现在再派人去追,还来得及,但前提是,得知道船走哪一条水路。

顺着黄河飞流而下可以出海,沿着漕运到了松江府,也能出海。

李东阳立即命人备轿,前往严府。

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