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挂念,臣心中感激涕零啊,臣的身子不怎么好,一下雨腿脚就疼,腰也有点问题,耳朵似乎……”

还没等吴宽感动几秒钟,朱厚照耿直道:“本宫是来看吴奂的。”

“……”吴宽。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吴宽这才后知后觉地让开道,请两人进府中。

不过,并未去后院的厢房,而是来到正堂。

院子中规中矩,比起李东阳的豪门大宅,差了一丢丢。

“是严大人要找犬子吧?不知找犬子做什么!”

殿下与我儿哪来的交情,定是严成锦想找奂儿。

吴宽一眼就看穿了。

严成锦从袖口扯出一张欠条,道:“这是吴奂欠下官的债,下官是来要债的。”

吴宽接过来瞅了一眼,哆哆嗦嗦指着严成锦,气得不能言语。

自唐朝开始,读书人之间就流行文债。

欠了东西不还银子,而是做一首诗或者一幅画抵债。

这倒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一本狐斋格子画是什么鬼?

“本宫看看。”朱厚照扯过来一看:“吴师傅,欠债还钱乃是常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