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怔了一下,稍感歉意:“愚弟惭愧,来晚了。”

“宾之啊,不要客气。”

刘健知道,此时李府门外,定有茶陵诗派的读书人和今科考生来拜访,就如初一十五时的庙会一般,异常虔诚。

更有甚者,会跟踪李东阳的马车,求他赐墨宝。

每逢科举时,李东阳在文坛的名声,就会冠绝京城。

他还为此调侃过李东阳呢。

见李东阳坐下,谢迁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凑过来:“宾之兄,今日,良乡有考试……”

“与我何干?”李东阳不在意。

谢迁苦笑:“今日一早,谢丕和兆番去良乡了,愚弟只是猜测……兄长别多想……”

霎时,李东阳面色僵硬,心口冰凉的冰凉蔓延开来,仿佛有人用刀子将他的胸膛挖开,硬生生塞进一块冰块。

他四肢被人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官帽椅上。

谢迁慌了,心知他有旧疾在身,屡次请乞致士不得,如今,只怕是气急引发了旧疾,吓得方寸大乱。

“刘公……这?”

刘健丢下疏奏:“快去请御医!”

……

东暖阁,

弘治皇帝全神贯批阅奏疏,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