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想了想,道:“臣有一句话,恐会忤逆陛下,冲撞了藩王,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知陛下不会介意,但稳重一些,还是先做足前戏。

若陛下说了不怪罪,内阁和九卿也不会纠缠。

“严卿家有话直言便是,休要再这般试探朕!”

弘治皇帝看见,此子已经将免死金牌抓在手里了,想必是重要之事。

严成锦道:“不许藩王入京,乃是怕其造反,与靡费何干?

若是怕烦扰沿途的百姓,裁减车驾便是。”

带上十几个随从,对付沿途的绿林好汉,绰绰有余了。

至于造反。

如今的藩王中,除了宁王,没有一个藩王可以跟朝廷抗衡。

工部把持着红夷大将军,户部只要到了征收夏税秋粮时,便府库充盈,京营在王守仁的整饬下,脱胎换骨。

还有老爹掌控河套三边的十五万精锐。

藩王想造反?那正好,派王守仁去把人杀了,封地要回来。

总言之,如今朝廷暂时还不惧藩王入京。

更甚者,不动及藩王的根本,他们也不会造反。

“严成锦,你怎敢当着陛下的面,说出如此不分轻重的话?!”焦芳故作色厉,看了过来。

本想趁机激怒陛下,可陛下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