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却成了绊脚石,年轻,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弘治皇帝眸中的赞赏,也飞速散去:“张卿家说得有道理,严卿家若真如所念的明志诗般,不该请乞改制才是。”

严成锦陷入沉思中,张升和熊繍两人轮番辩驳,应当先击破一人。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张升,祭出第二手:“不知昨日,张元锡是否已向张大人坦明,他乃是良乡的化学工程师,已领了七个月工钱。”

张升的笑容逐渐凝固,僵硬在脸上,面色苍白地望着严成锦,

脑子像飞进了一只黄蜂,嗡嗡嗡,他什么也听不清了。

“你……休要威胁本官!”

严成锦淡定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份考卷,还有录用张元锡的名帖。

昨夜,连夜派人去良乡取的宗卷。

“是……是我儿的字迹!”张升不敢置信退后两步,险些栽倒在殿上。

七个月啊!

老夫竟然丝毫没有察觉,难怪,难怪……半年前就往良乡跑。

诶!

李东阳和谢迁等人唏嘘一声,深有体会,

去了良乡的后生,哪一个还肯焚膏继晷地读书?

熊繍咬牙切齿,怒视着严成锦:“我等在谈论律法,你说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