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黑着脸暗啐一口,这狗外甥改不了吃屎,又在这斗蛐蛐。

可怜天下大儒啊,倾尽心力,竟教出这么个东西。

“厚照啊,舅舅想托你租五首大船,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你不是想招兵买马攻打鞑靼吗?舅舅早就想揍达延汗那孙子了。”

张鹤龄心中肉痛大骂,嘴上却笑着道。

朱厚照微微抬头,吃惊地发现是张鹤龄,眯着眼睛,狐疑:“舅舅要给本宫一万两银子?”

“没错,够殿下买一支精良的百人军队了。”

张鹤龄左思右想,除了陛下,只有朱厚照才能从严成锦那儿弄到船。

比起那座银矿来,一万两银子就是九牛一毛。

朱厚照面色忽变,清澈的眼眸中露出精明目光:“舅舅要五艘大船做什么,可是想出海?本宫要是把船借给你,父皇定会揍本宫,加钱。”

“殿下开价吧。”

“五万两!”

张鹤龄一口老血呕出来,指着他道:“你……你跟谁学的?”

“本宫聪慧过人,岂需从师。”朱厚照不屑地道。

这是跟老高学的。

把大船借给寿宁侯,到时候父皇怪罪,也是砍寿宁侯的脑袋,不会责怪他。

张鹤龄咬咬牙,安慰自己。

石见银矿两天挖出来的银子,就有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