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回府时,却诧异地看见梁次摅,躲在石狮后。
“你说人人皆可为将?”
“不错,是本官说的,不仅如此,人人亦皆可为圣。”
“但我身子弱,只会射箭,才学不如王越,怎么能当将领?”
“会射艺便够了,兵法可以研读,我看你并非愚钝之人。”王守仁觉得梁子摅有将才。
这几日,在武子监。
听闻梁次摅开膳前,偷偷去庖房藏馒头,常以身躯之痛推诿操练,受到轻微责罚哭天喊地。
往小了说是偷奸耍滑,往大了说就是计策。
且还不怕死,或许真如老高兄说,是个将才。
“我想回武子监,可王大人需答应学生,不能过度操练,更不能责罚。”
梁子摅自知不大可能,却还是说了出来。
王守仁面色如常:“本官答应你。”
严府,
年节近了,不知老爹在边陲如何,严成锦决定修书一封:
不出三年,朝廷将会进攻鞑靼,爹在边陲可有操练?儿子听闻,边陲长城已修至阿拉善,彼时,延绥三边将安定太平,难以再立军功,儿想向陛下请乞,将爹调派战乱频繁的辽东,爹意下如何……年节将近,爹看到书信时,怕已过了年节。儿已升都御史,不过,此官仅是小小的九卿之一,微不足道,为天下苍生,为万事太平,儿还会请乞升迁,争取早日……阅后,即焚。
写完书信时,望向窗外,似乎刚过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