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抱着手站在殿门前,一旁是黑脸的韩文和张升,沐休就数他们二人最倒霉。
就好比大家都放假了,自己却还有一堆工作没干完,还不如大家都不放假。
韩文是来要靡费的,太后后事由国库垫付,陛下还没给银子呢。
张升一脸便秘的样子,春闱试卷,还差陛下的一道策题,迟迟不能封卷。
“身为礼部部堂,莫怪本官没提醒你,太后刚薨逝,你却要办红事,会惹陛下不喜。”
“多谢张大人提醒。”
严成锦对着张升道。
话音刚落,殿门开了,萧敬对韩文二人道:“韩大人和张大人回去吧,陛下只见严成锦。”
韩文和张升有些幸灾乐祸,恐怕,陛下想要将此子臭骂一顿,他们打算一会儿再来,陛下的气就消大半了。
严成锦踏入寝殿中,烧着无烟煤,比外头暖和多了。
弘治皇帝板着脸道:“你来求朕准许大婚?”
“不是,臣想恳请陛下早日上朝,会试在即,大运河新修也在即,西南又逢战时,还有岛国白银杳无音讯。
治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陛下不要松懈啊。”
严成锦估计,葡萄牙的舰队已经开过好望角了。
你不进步,西方便会进步,陛下正是壮年,此时若是驾崩了,等朱厚照登基安定一切,恐怕几年都过去了。
弘治皇帝心中宽慰,下一刻,却怒视着萧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