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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觉得奇怪,放下筷子来到中庭,只见谢丕房门紧闭。

“这是造桥图?这桥怎么画的如此奇怪,谁给你的?严成锦?”

谢迁拿起来仔细端详,图纸上只有寥寥几笔。

但这座桥不是拱桥,是平桥。

桥下有一根根粗壮的柱子,就像蜈蚣的一条条腿般,密密麻麻。

谢丕将图纸夺回来:“爹怎么不敲门?”

“陛下与内阁已决定,命兵部主簿杨同,前往扬州督修运河,你画这个给他谏言,也无用。”谢迁道。

“严大人的理学堪称是祥瑞,爹可知道,此桥长五十丈?”

谢迁愣住了,眼睛瞪得宛如鸡蛋般,险些要掉下来。

往常渡河,要坐渡船,但渡船没次拉的人和马车有限,且往返麻烦,还有沉船淹死的风险。

见到父亲惊愕的神情,谢丕道:“不错,此桥造出来,更造就天下商贸的繁荣,来往商货,不必再等渡船。”

百官坐于高堂之上,口口为了百姓,可能做的却有限。

但理学的一举一动,皆造福天下苍生。

这是谢丕愿意投身理学的原因。

“这是谁给你的?”谢迁回过神来。

“恕孩儿不能相告。”

是了,严成锦!全京城除了他不能透露姓名,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