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昭微微躬身:“学生向王大人借阅了户部的账目,自弘治十三年后,国库年年盈余,陛下所言有理,是下官诬告。”
“你会什么?”
严成锦想举荐他,可也要知道王延昭的长处。
虽然看过王延昭的宗卷,但会写疏奏在文官里头,实在太普通了。
能考上进士者,都会写疏奏。
大家都会的事,你会也跟不会没有区别。
王延昭满脸通红,作揖:“学生会抄诰敕,书法也写得好,恳请严大人举荐。”
严成锦满脸沉思,坐进了轿子里。
如今,他只是内阁末辅,没有实权,虽兼任都御史,却只是领一份俸禄。
想举荐王延昭进六部,显然不可能。
“你怕死吗?”
王延昭身躯微微一颤,想了想,坚定道:“若为生民立命而死,自然不怕!只怕,死得不值一提。”
“不愧是王公的儿子,本官就知道,你是个人才。”
一旁的何能低着头偷笑,死定了啊,少爷若问出这样的话,你八成真要见阎王了。
叶准面色古怪,他见证了李兆番、见证了刘来,见证了谢丕。
一旦问出你的梦想是什么这句话,就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