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却冒然离开,不是懒政失职?曹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皱纹渐渐加深。
看了几本疏奏后,眉头皱得更深了:“营缮清吏司的营房修多久了!竟还未完工?”
营缮清吏司郎中史群芳低着头,唯唯诺诺。
“还有都水清吏司,钱塘江防修缮多久了,通州的沟渠建造半年,还在督建!”
几个主事的郎中,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齐刷刷站在书案前。
“大人,我等精通督造的图纸和工事,可手下的班匠却未必,才延误了工期。”
“良乡工程师虽是胥吏流民子弟,却精通督造,做出的器械木具,设计修缮图纸,堪比工部主簿,若能以他们为班匠,必会令工部大振。”
几个郎中先后道。
他们觊觎良乡的工程师许久了,不得不说,严成锦还真教导出一批卓越的工匠。
这般出色的匠人,堪比他们这些老师傅。
早已想将这些人收为工部的班匠。
可前工部尚书曾鉴不许,就再也没有提过,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与严成锦有些瓜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曹元微微抬头,不确定的问:“诸位的意思,想将良乡的工程师收为班匠?”
孙寅几人一同颔首。
曹元听说过这些人,是当初严成锦以工程师之名义,向坊间招纳,每月发放银两。
想要强行夺过来,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