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连忙站起来,四下看了眼,忙将书藏于青花瓷画筒中。
“儿臣厚照,见过父皇。”
太上皇弘治端着严肃的脸,扫过书案,只见上头空无一物,也不像著书,以这逆子的性子,定是骗了门监,在这里蛐蛐。
“寡人听闻,你在著书,书呢?”
“已写好,儿臣一时兴起送去良乡藏书馆了。”心中却暗怕父皇来抢他政绩。
“寡人本不想追究,然居于正位,不深思虑帝位,不自珍惜宗庙,以为富贵来于自然,贤君的光辉就会骤然隐没,道德败坏,你可知道?”
太上皇弘治传授他成为贤君的经验。
那就是戒骄戒躁,夜以继日的批阅疏奏,从不因大臣和百姓的夸赞松懈。
“儿臣知道了。”
萧敬瞧见谷大用挡着画筒,低着头小声道:“太上皇,画桶中似乎有东西。”
一句话让气氛变得古怪。
下一刻太上皇弘治满脸恍然,说送去良乡是调虎离山。
几个小太监将笔筒里的画倒出来,看见一本浑然一新的书。
太上皇弘治翻看了几页,眉目上的怒意渐渐转为惊讶,眼眸中露出诧异,“这、这是你写的?”
李东阳几人好奇的昂头。
朱厚照瞥了严成锦,见老高低下头去,便明白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