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辱骂了新皇,项上人头不保,将死之人,何须说谎?”
太上皇弘治愕然抬头看向旁边的诸公,却见崔岩微低头,心中顿时恍然,竟无人来向他禀报。
“严……严卿家,你知道此事?”
严成锦想了想,哪个朝代也会有这种好事吧?
虽知道,但却无法避免,能吃钱粮的理由太多,被马贼抢了,过运河沉了一些,役夫食量太大……
“臣未听闻禀告。”
若是爆出来这样的事,他自然会彻查。
可都察院的确没有疏奏,他分析出的原因有三个。
一是没贪多少,在正常的折损范围内,所以御史评估正常,没有禀报,二是做得隐秘和快速,在御史彻查前,钱粮就赈济给百姓了。三是御史和官员同流。
太上皇弘治有些气喘,脸上浮现动怒之色。
“从北运到南,大抵会损失多少?”
“学生也不知,或许三五成,也或许七八成。”
……
半个时辰后,午门外。
张骢跟着小太监出宫,心里暗自庆幸,不断擦着额头的细汗。
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