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弘治面色有些不悦,看得出来刚才那书生还是没有心服口服,“寡人明日再来,看他服不服。”
萧敬低着头,今晚要不要派人把那儒生推下良江?
严成锦微微抬头,道:“下官方才派人,查了那书生的底细,是个学儒学的愣头青。若是学理科的书生,定不会这般问。”
说着,把郑乾给他的宗卷,转手给了太上皇弘治。
那个书生苦读十余年儒学,落榜两次,磕磕绊绊考中乡试,只等三年后再来。
太上皇弘治合上册本:“严卿家想说什么?”
严成锦推断许久,又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臣想在科举中,增添理科。”
萧敬白了严成锦一眼,这家伙特意陪太上皇来良乡一趟。
他都怀疑,刚才那个书生是不是此子安排的。
太上皇弘治捋着山羊胡,前几日,这小子才请乞入太子讲学,如今又要入科举。
“你在前几日,就想好了?才让寡人来良乡听学?”
“是。”
算不算欺君啊?
太上皇弘治虽信任严成锦,却不想被他这般坑骗,总觉得受了此子的忽悠。
“大胆,你敢瞒着寡人。”
严成锦面上一阵无语,皇帝上达天听,是全知全能的人,现在这个全知全能的功能,似乎被自己夺去了,太上皇也是要面子的人。
就像那些上台演讲的人,明明心里很慌,却要强装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