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剻挥手让亲兵也出去,然后拔出佩刀,割破手指,写出几行血字:
“安邦城下战云黑,三万越甲誓不归。他年清明飞雨日,认取青山是吾碑。”
落款是:大越东海路防御使阮剻绝笔,绍宝四年二月二十五。
阮剻写完血书,就连夜率领亲兵巡查各营。
第二天大早,李洛一声令下,元军大军一起出动,将越军大营团团包围。
“大将军,越军已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右副帅史弼说道。
无边细雨还在挥洒,刀枪弓弦上都是雨水。李洛抬头望天,心中多少有点担忧。
这场雨一下,安南的瘴疠季节就到了。用不到多久,天气一热,元军就会生病。
入越不过十天,已经有北兵水土不服了。
李洛目光冰冷的看着越军大营,久久不语。
安南说到底,也是华夏文明圈的一员,不是蛮夷,而是文明种族。可他必须要用元军的战刀,斩断安南的脊梁,消灭这个原属于华夏领土的国度的硬骨头。
华夏周边不需要藩属国,要么是华夏本土,要是就是殖民地。没有第三种选择。
元军中所有的石炮全部摆了出来,只集中轰击越军大营东门。
李洛缓缓抽出腰间的蒙古弯刀,高高举起,然后猛然一挥,弯刀在雨中一劈,带起几滴雨珠。
这是发动总攻的命令。
“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