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听说,那崔后在唐国牝鸡司晨,不守妇道。唐王在外打仗,她将宰相的大权夺过来,自己处理政务,这不是不守本分么?那还要宰相干什么?”明娥煞有其事地说道。
“牝鸡司晨?不守妇道?”萧畾哑然失笑,伸出春葱般的玉指点点明娥的脑门,“女子理政就是不守妇道了?这话好没道理。唐国初建,江山不稳,宰相毕竟是外人。唐王在外打仗,当然更放心崔后。”
明娥道:“但据说崔后大权独揽,很是霸道,怎么看都是吕后武后的路数。就连陛下,都说崔后不是唐王良配哩。”
萧畾轻摇螓首,“人云亦云,岂可当真。贤与不贤,唯有唐王自知。废后之事,料无可遂。此事,不说也罢。”
她口中说的淡定,可心中却失望无比,很是不快。
萧畾说完,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练习书法,只给侍女一个曼妙绰约的背影。
可不知不觉间,她临摹的那种婉约秀丽的卫夫人簪花小楷,慢慢的写成了王右军的《十七帖》,笔意凌厉锋锐。可因为火候不到,竟然隐含了一丝峥嵘的杀伐之意。
最后,襄阳公主笔下出现两首诗:
“月暗花难见,草长路将迷。借我青锋意,从容步竟夕。”
还有一首是:
“长叹蛾眉意难平,恨却香闺绣户心。雉飞汉家盛世到,瞾凌唐宫天下明。漫漫石碑无一字,斑斑青史更无情。苍天若遂襄阳意,女儿亦可致太平。”
所谓诗言志也,这襄阳公主其人若何,已经不言自明了。
此女也很小心,写完之后,就将两首容易表露心迹的诗焚了。
明志焚诗,萧畾经常这么干。
……
此时的益州,到处都在筛选新兵,到处都是豪族的愤怒和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