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后手,就是在潼关之西的华阴城,驻扎了三千兵马和三千青壮。
第三个后手,就是华阴城之西的兴德津几座桥梁下埋了很多火药。就算元军真能到达兴德津,也会看到几座被炸毁的桥。兴德津虽然不到十丈宽,可水流非常湍急,元军要想过河,没有几天根本不行。
布置了这三个后手,文天祥才敢以潼关为饵。
……
元军大营,都元帅剌罕忽台正在军议。
“本帅接到不好的消息,大元河南河北很多弓箭仓库,都被伪唐奸细毁了。如今大元竟然缺羽箭!这一时半会无法补充羽箭和马料,黄河四大浮桥,三个被叛变的宋军焚毁,河北大军一时也无法南下。”
“信阳和庐州,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不过,我们不能再等了!”
“本帅得到消息,文天祥带走了关中精锐大军来打洛阳,潼关只有区区几千人守卫。这是个机会!要是打下潼关,直接攻入关中,恢复陕西,那就是大功一件!”
剌罕忽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一个部将说道:“那颜要打潼关?这是不是文天祥的诡计?”
“就算是又怎么样!”剌罕忽台冷笑,“反正潼关有多少兵,登上山头一看就知晓,根本瞒不住人。文天祥要么大意了,以为我军不会打潼关,要么就是希望我军打潼关,认为我军打不下来,好把我军引到潼关东边决战。”
“那本帅就将计就计,遂了他的愿望!我们有三万汉军,十倍兵力,还打不下潼关?就是打不下,大不了打下风陵渡,从风陵渡渡河去河东!横竖,我们不亏!”
“更别说,这还未必是文天祥的计谋,他估摸想不到本帅突然放弃洛阳,来这一手。”
另外一个部将道:“那颜,大汗的旨意说可退可战,见机行事。为何不直接退回河东?”
剌罕忽台笑了,“大汗不知道信阳和庐州战况如何,当然只能说可退可战,见机行事,不然难道还能直接让我们撤回河北么?眼下不能轻易撤军,要是信阳和庐州打赢了,我们还要南下追击李洛!”
“大汗的旨意,我已经派骑兵护送,去庐州和信阳传达了。”
剌罕忽台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信阳元军已经大败了,只是消息还没传回来而已。忽必烈的圣旨,已经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