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方才知道二人下的不是围棋,而是斗兽棋……
额……大象吃狮子,狮子吃老虎,老虎吃豹子的那种……
此时,这种棋在大明也有流行,当然……主要是孩子们玩的。
“咳咳……”
“呀,三弟来了。”邓健抬头,惊喜地看着张静一:“三弟要不要来下一把,谁输了便钻裤裆。”
“不用了。”张静一苦笑道:“这棋太难,我下不来。”
说着,张静一认真起来:“昨日的细作,查出来什么了吗?”
邓健笑着道:“结果已经出来了,那细作送去了诏狱,严刑拷打之下,已经供认不讳,说他和建奴的什么哈赤有染,他的妻女们都已送去了教坊司。”
张静一感慨道:“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真是细作。”
邓健则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张静一:“三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是不是细作不打紧,可东厂说他是,他便得是。”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
邓健一脸麻木不仁的神情道:“那人是外地的客商,在京城里买下了一个宅子,东厂见状,便上门去讨要茶水钱,他给的少了,非说自己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你说说这人,现在晓得厉害了吧。”
张静一登时觉得头皮发麻,他想过杀良冒功,也想过这世道的可怕,但是独独想不到,居然可以如此横行无忌,嚣张跋扈到这样的地步。
而偏偏……自己竟兴冲冲的带着人去做了帮凶。
张静一愣在原地纹丝不动。
邓健见他异常,忍不住道:“你看看你,又发呆啦,这就是没娶媳妇的坏处,我有一个做大夫的朋友说,这男子到了你这样的年纪,若是身上的精元无处发泄,这阳气便过于鼎盛。时日久了,精虫上了脑子,那可不得了,要发疯的。”
一旁的王程便托着下巴道:“你还有大夫朋友,我怎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