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贤看来,只要再有一些日子,张静一都不能来见驾,陛下也就渐渐将此人淡忘了。
于是这一次,魏忠贤便如往常一样道:“听闻张百户忙的很。”
“忙?”天启皇帝显出不悦的样子:“就算再忙碌,也缺这一会儿工夫吗?”
魏忠贤便笑眯眯地道:“奴婢这就不晓得了,张百户毕竟年轻,正是最贪玩的时候。”
贪玩二字,值得咀嚼。
天启皇帝奇怪地看了一眼魏忠贤:“你与他不是密友吗?”
魏忠贤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是,是,奴婢与……与张百户……相交莫逆,是忘年之交。”
天启皇帝便抚案,他显然意识到,这个忘年交有点不简单,于是咳嗽一声:“他那百户所,现在如何了?”
“这……奴婢说不好。”
“说不好?”天启皇帝一愣:“怎么会说不好呢?”
“听闻那百户所,明火执仗的向商户们要钱,凶得不得了。”魏忠贤道:“当然,或许张百户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要钱?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张静一的性子,天启皇帝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这百户所治理得怎么样了,他是个有办法的人。”
“要不……”魏忠贤笑吟吟地道:“想要看看这百户所如何,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不……奴婢针对这百户所,也来一场演习,看一看这百户所的成色如何?”
天启皇帝一愣,凝视着魏忠贤道:“你想收拾张静一?”
魏忠贤忙道:“陛下,奴婢冤枉哪,奴婢这不是为了张百户好吗?”
天启皇帝托着下巴,眯着眼,用狐疑不定的目光打量着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