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道:“你我师生,确实不该有所隐瞒,只是说出来了,有些犯忌讳。”
管邵宁一揖:“我与恩师,休戚与共,恩师命我去封丘,学生绝不敢推辞,只是,学生总该知道理由。”
张静一便道:“我觉得那些流寇造反的姿势有些不对,他们只知为何而反,却不知造反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恩师教教他们,正确的姿势该是什么样子。”
管邵宁大惊。
他毕竟是读书人出身,实在未曾想过,自己将要走上这一条道路。
“怎么,有什么不对?”
管邵宁神情凝重地问:“恩师将反?”
“我不反。”张静一的神色很是真挚,接着道:“我世受国恩,其他的天子也就罢了,可陛下对我恩重如山,并非是我愚忠,只是实在干不出这样的事,所以天下人都反,我也不会反。”
管邵宁:“……”
送走了一头雾水的管邵宁。
张静一则趴在书案上,提笔,写下一道道的命令。
钱粮。
匠人。
军校两个教导队。
一个百户所。
精挑细选,家人大多还在京城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