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大臣自然纷纷抱手:“见过殿下。”
当然,朱由检却对大家没有多费眼神,而是眼眸死死地盯着魏忠贤,看他的动作。
魏忠贤显然是不情愿行礼的,一旦行礼,就落了下风了。
可朱由检之所以敢入宫,其实也是吃定了如此,他魏忠贤再如何,也只是一个奴才,就算再怎么恨得自己牙痒痒,不给自己行礼,也是不敬。
就在尴尬的时候,朱由检淡淡道:“魏公公,孤王听说,外间人都叫你九千岁。”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地道:“坊间流言,不足为信。”
大臣们一声不吭,屏息地看着二人,其实除了铁杆的阉党,或者是铁杆的‘从龙’之人,绝大多数人都是举棋不定的。
他们更希望的是,哪一边赢,他们就站哪一边。
这当然是首鼠两端。
可身为大臣,不首鼠两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高风险才有高收益!
而对于能来此的不少大臣而言,他们本身就有高收益,为何要冒着高风险?
此时,朱由检笑了笑道:“九千岁……比孤王还大八千岁,方才孤王告急列祖列宗,心里就在想,我大明已经如此不济了,龙子龙孙,竟不如一个阉人。”
这话……几乎等同于撕破了脸皮。
魏忠贤听罢,一愣,他现在算是掂量出来了,朱由检这是下定了决心,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了。
魏忠贤此时只好朝朱由检作揖行了个礼,笑呵呵地道:“奴婢给殿下见礼。”
“不必多礼啦。”朱由检淡淡道:“今日孤王入宫,除了祭祀列祖列宗,却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当初皇兄出山海关的事,你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可曾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