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是我叔。
张静一心里却不禁想,那个人隐藏很深,如此的谨慎,所以想靠遍地撒网,去打探从前的罪行,而且还查出罪证,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新县这边,为何要漫天撒网,动员所有人打探消息呢?
其实就是等着此人想要浑水摸鱼,有所作为的时候,找出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既往的事,只怕难打探出什么,现在指望的是抓一个现行,既然此人要自救,就一定会有所动作,而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动作的,一定会安排身边的亲信,可只要这些亲信稍稍有一丁点马脚,就可能让其万劫不复了。
……
天色暗淡下来。
月朗星稀。
此时,在一处宅院的深处。
有人穿着钦赐的斗牛服,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房里很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油灯摇曳着,几乎照不清这人的样子。
片刻之后,门咯吱一声的从外头给开了。
接着,一人蹑手蹑脚地进来,随即小声道:“老爷,厂卫……那边,现在到处都是明桩、暗桩,各大宅邸的人,都已经被监视了,不只如此……已有人往大同等地,四处在搜罗什么,咱们家的一些铺子,也突然有厂卫的眼线……”
此人依旧踱步,没有做声,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良久之后,这人才叹了口气道:“万万想不到,真是万万想不到……百密一疏啊。”
说着,他轻轻又吁了口气:“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老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