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又过了一会儿,便有东厂的宦官跌跌撞撞进来,道:“干爹,干爹……”
魏忠贤驻足,死死地盯着来人,恶狠狠地道:“怎么就回来了?”
“查……查出来了……”
魏忠贤立马打起来精神,若是查出人来,他势必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是谁?”
这时,一个老宦官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张静一听闻这边有动静,也连忙抖擞起精神,上前来。
却见这老宦官朝魏忠贤行了个礼,面如死灰地道:“咱……今日在尚膳监当值。”
魏忠贤却是认得他的,此人乃是尚膳监的掌印太监,因为资历老,而且又是掌印,从理论上来说,其实地位并不在魏忠贤之下。
当然,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提督的权势,远不是一个尚膳监掌印太监可比的。
魏忠贤死死地看着他道:“赵敬,到底怎么回事?”
赵敬道:“是一个叫刘武的宦官干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在自己的屋舍里上吊自尽了。不只如此……我们在他的房里,还搜到了一瓶毒药,他前些日子,听说……欠了不少的赌债,突然这几日变得有钱了,出手也极为阔绰……他负责的就是糕点的制作,因为平日里见他还算老实,所以也没有疑他有什么问题……魏公公,这……这……是我管教不严,万死……”
说着,这叫赵敬的老太监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道:“我真是将这岁数活到了狗的身上……千算万算,没算到有人这般的胆大包天啊。”
张静一在旁只是冷笑,怎么可能是没料到呢?
这大明的皇帝,各种奇怪的死法没有过?这宫里这么多伺候的宦官,要说没有料到有人胆大包天,那是骗人的。
魏忠贤直气得发抖,而后冷冷道:“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