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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正悬挂在房梁上,而站在凳上的人,眼里露出了绝望之色。

“信王殿下,臣……臣今日死节也。”

喃喃说话的人,叫李祐,李祐只是一个举人,听闻信王就藩,立即相约人来投靠,在信王府,他的官职并不高,只负责文移的工作。

此时,听闻城破在即,想到信王的悲惨下场,于是……他哭了。

大哭一场之后,便哆哆嗦嗦的悬了白绫,口里一面骂着温体仁和王文之。

他将脑袋,探进了白绫之中。

正待要踢掉凳子,可无论如何也不舍。

于是,又将脑袋从白绫里移出来。

最后痛下决心,便又将脑袋伸进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

竟是流着眼泪下了凳子,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群仆役担心地躬身站着。

李祐痛哭道:“千古艰难惟一死,罢罢罢……去城楼,去城楼……”

从城内四面八方,汇聚了许多的轿子。

最后,落下轿的人,见此时城门处还是空荡荡的,都不免松了口气。

他们唯恐此时闯军已进入了城,自己迎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