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阁诸学士,却都一声不吭,这个时候,也没有站出来为他说句话,这令他不免心冷。
久闻内阁诸学士,即便是孙承宗,也与张静一走得近。
于是洪承畴应对道:“建奴擅骑射,若是遭遇建奴,当以炮兵轰之,乱其阵脚,此后步卒层层叠叠,列车阵拒之。”
天启皇帝轻挑眉头,道:“只是如此?”
洪承畴道:“神机营已脱胎换骨,应付建奴,足矣。陛下,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建奴人千里奔袭,此舍上谋而用伐兵和攻城下策,此时他们已如强弩之末,又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只要我军严阵以待,破其先锋,这建奴自然不攻自破。”
天启皇帝听他说的玄乎,却又信心十足,一时也分不清好坏。
倒是百官中不少人振奋起来。
这话,他们懂啊。
天启皇帝最后还是道:“既如此,那么就由讲武堂上下与神机营出战,洪卿,朕亲送你出城。”
洪承畴似乎已看到了一场锦绣的前程,就在自己的眼前。
于是内心振奋不已,大喜道:“臣受国恩,得陛下仰仗,自当尽心竭力,效之以死。”
说罢,他眼眶红了,颇有几分壮士一去兮的气概。
百官听闻,不无扼腕,为之潸然。
朝罢,洪承畴一出勤政殿,许多大臣便立即围了上去,纷纷向他告别。
洪承畴与他们彼此作揖,互道珍重,便有人道:“洪公此去,当要小心。”
洪承畴道:“我已有退贼之法,诸公勿忧。讲武堂和神机营的骨干,多为读书人,俱为圣人门下,我仰仗他们,必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