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婿。”
“是你与他密谋,还是你乃是主谋。”
“不不不……我不敢的。”孔衍植心惊胆战道:“我只是从他的话里,听到一些弦外之音。”
“什么弦外之音。”
“说是要去京城。问他为何去,他说有大事要办,说是……天要变了,还说……这朝野内外,不知多少人巴望着陛下去死,只要陛下死了,大家才可松一口气……又说什么陛下残暴不仁之类的话。”
张静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是吗?看来你对此很认同。”
“不不不。”孔衍植立即道:“陛下维新之治;乾纲中正,天下万民,不无仰慕皇恩,臣对陛下……感激涕零……”
张静一笑的更冷:“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立即向朝廷奏报?”
孔衍植胆颤着,不语。
张静一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了。”
孔衍植立即道:“说,我说……饶了我吧……”
说罢,他又嚎啕大哭,紧接着,才期期艾艾的道:“其实……其实我对陛下,也有一些怨言,陛下登基,重用魏忠贤,在山东设立了镇守太监……孔家的土地,虽不在征收矿税和商税之列,可是……可是……”
“可是你的利益也受损?”
“是……是……”
“所以你记恨陛下,恨不得陛下立即驾崩?”
孔衍植带着哭腔道:“我……我……我供认一件事……吾婿在此之前,一直与一个叫麓山先生的人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