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竟是镇定自若。
他笑了笑道:“说也奇怪,方才还说天色不错,转眼就要乌云密布,这天道无常,真是令人难以琢磨啊。”
随即,张静一回头看一眼武长春,见武长春惊慌无措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
张静一道:“不过是一声惊雷而已,只要不做亏心事,心中坦荡,区区惊雷,何足惧也。”
武长春便忙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小人畏惧的……是殿下……殿下就是小人的天。”
张静一不禁哈哈大笑道:“我的性子也很无常吗?”
“不……不敢。”
张静一渐渐收敛了笑意,冷冷道:“我的性情和天不一样,天道无常,可我的性子却很好琢磨,只要不作奸犯科,不残害苍生百姓,我自然与尔秋毫无犯,可若是谁要敢在我面前做拦路虎,那么……便休怪无情无义了。”
说罢,张静一已是扬长而去。
张静一自己也已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性情开始改变了。
或许是无数人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使自己有了巨大的压力。
又或者是……朝局诡谲,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如今身居高位,忝为郡王,甚至家族得以世镇辽东。
张静一却依知道,自己承载了太多的希望。
曲阜的消息,果然闹起来了。
京城里又传出流言,说是衍圣公已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