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们却还在此继续放纵自己,就算今日逃过了一劫,可迟早酿生大祸。你要清楚和明白,他们可不只是我这几人而已,他们的人,早已遍布于朝野,也早就根植于天下府县了。”
张静一便冷笑道:“是吗?很不巧,我打的就是这些狗屁士子。”
说着,张静一便道:“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要供认的。”
说罢,他走出了审讯室,武长春笑嘻嘻地在外头候着。
张静一板着脸道:“他的话,你听说了吗?”
武长春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听了一些。”
“你什么感受?”
武长春吓了一跳,一时不敢回答,倒不是他没有什么想说的,而是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张静一一眼看穿他似的,只道:“你但言无妨,今日让你畅所欲言。”
于是武长春道:“当初小人在辽东的时候,也见识过不少投靠建奴的读书人,那些读书人……就听话许多,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因而,这建奴之主,虽大多是粗野之人,却在辽东,被读书人称之为圣主。”
“可到了关内,小人大受震撼,很是看不懂,同样都是这些读书人,怎么就个个都是胆大包天之人?倒好像,天下是他家的一般。”
说罢,武长春又胆战心惊地道:“小人……实不该多嘴,万死。”
张静一只笑了笑道:“是啊,说也奇怪,其实我也大受震撼,看不甚懂。”
武长春小心翼翼地看着张静一道:“或许,这便是人们所说的……升米恩,斗米仇?”
张静一点点头,而后道:“继续伺候着太康伯吧,还有另外几个,我要从他们口里,撬出一切有用的讯息来。”
说着,张静一便匆匆赶往隔壁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