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一:“……”
他能不可以吗?
……
今日乃是最后的一场判决。
因而……要审讯的人尤其的多。
三大臣早早的起来,便已做好了准备。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三人是颇有几分担心的。
尤其是薛贞,他这个刑部尚书,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方面是从本心上,他认为这确实是不合理,动辄抄家……只有太祖高皇帝的时候才会干这样的事,今日可以抄别人,明日就难保不会抄到自己的头上了。
即便他薛贞可以确保自己完全不忤逆皇帝,但是自己的儿孙们呢?自己的儿孙们……将来也是达官贵人,至少也该是一个士绅,更不必说,他的儿子还有自己的荫官,现在陛下做的事,说是绝户都不为过。
另一方面,也来源于内部的压力。
这就好像,魏忠贤可以放任树倒猢狲散,他可以不管下头这些阉党们的利益,而一味去讨好陛下。
可是薛贞呢?
这些年来,多少人跟着他薛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而这些人……为薛贞鞍前马后,这是利益共同体,而这共同体本质是双向的,他们从薛贞身上得好处,薛贞也靠这些羽翼,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薛贞非常的清楚,一旦忤逆了这些人的意思,那么他这个尚书,也不过是一个空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