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在另一个历史时空里,那孙之獬投靠了建奴人,而且还闹出了一个直接改变历史进程的事。
这个家伙当时干了什么事呢?
建奴刚刚入关的时候,建奴的官员穿着建奴的服装,而汉臣则允许他们穿着原来大明的官服。
而且建奴的官员站左边,汉臣则站右边。
可孙之獬为了讨好顺治皇帝,便有一日在上朝的时候,居然也兴冲冲地穿着建奴人的服饰,凑到了建奴官员那边站着。
这一下子,却将建奴的官员惹恼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穿着我们的衣服,还想冒充旗人吗?
于是乎,建奴人将他推了出去。汉臣这边,也嫌他穿着建奴的服饰,不肯让他到班中来。
孙之獬当时大为尴尬,于是恼羞成怒之下,便向顺治皇帝上了一道奏疏,疏言:“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
因此,建议顺治皇帝要求天下的汉臣和汉民剃发,并且穿戴建奴人的服饰,甚至他还第一个做出表率,先将自己的头发剃了。
对于建奴皇帝而言,这孙之獬的上书,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自然借此机会,颁布剃发令。
张静一此时心里只有后悔,自己竟忘了这么个家伙,早知如此,他在京城或者在山东的时候,就该将他弄死省事。
黄立极这时道:“这孙之獬去了武昌,李自成对他大为欣赏,或许是想将他立为表率,便授予他右谋士之职,这李自成此时尚不敢称王,这右谋士,位置已是显赫。臣所担心的是,李自成得孙之獬,用意在于要分化瓦解各地的府县,一旦此人蛊惑人心,大造声势,只怕这江南……都要受极大的影响。”
这一次黄立极很聪明,没有提出新政的推行,可能导致天下的士绅离心背德。
说实话,他可不敢这样说了,再说,股票要是再次暴跌,那些各地的士绅倒是活了,可京城这些人,却都得死了。
天启皇帝则是带着火气道:“这些士子和读书人,平日里都说君君臣臣,个个都说什么天地君亲师,现在朕不过是行新政而已,他们便可以纷纷投靠流寇吗?”
黄立极一脸尴尬,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道:“陛下……人都是要吃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