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灾,就有了流民,有了流民就有了强盗,那里的官府中人全是酒囊饭袋,小小的匪乱都平息不了。”
云昭瞅着章天雄道:“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家想迁来蓝田县!”
云昭皱眉道:“我们没有多余的土地。”
主簿刘学礼将自己带来的糕饼往云昭跟前推推,陪着笑脸道:“土地其实是有的。”
云昭从刘学礼带来的盘子里抓了一块糕点道:“我刚刚看了土地册簿,我怎么就没有发现?”
刘学礼嘿嘿一笑,将手指重重的点在商南县的位置上道:“这里的人快被杀光了,正好安置这些人,而我县衙也能收一笔大财!”
云昭似笑非笑的瞅着刘学礼道:“你可知晓我大明江山为何会落到如此境遇?”
刘学礼指指云昭,又指指章天雄跟自己以及何诚道笑着道:“我们这种人家的地太多了。”
云昭吃了一惊,站起来道:“你们居然知晓?”
何诚道在一边道:“县尊,我们如何会不知晓呢?我祖父时南乡的佃户占我南乡人口总数的三成,到我父亲这一代,就占据了四成,到我手里,就成了七成之多。
乡里的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穷,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如何会不知晓呢?
就是因为知道家里有田地的人越来越少,佃户越来越多,我们才如坐针毡啊。
以前五里之地就有一个富户,现在南乡就剩下我何氏一家富户,偌大的蓝田县,称得上富户的就只剩下我们四家了。
这一次蓝田县流民遍地,若不是县尊应对有方,我们这四家能不能存活还在未知之间。
所以啊,不管县尊提出何等苛刻的要求,我们三家都齐齐响应,不敢有违,好在,我们齐心协力渡过了难关,虽然损失了一些钱粮,家业却保下来了,由于水田多了,今年的收益可能还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