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柱笑道:“你准备把潮湿的麦子给蒙古人?”
刘玉和蹲在田埂子上嘿嘿的笑着,黧黑,且多皱纹的老脸上透着老农憨厚的狡诈。
“这些蒙古人就是棒槌!
从麦子吐穗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骑马巡查这片麦田,国柱啊,我们把麦子收割之后,你觉得那些蒙古人能等得住我们把麦子都给晒透?
今年的麦子长得不好,麦粒干瘪,我们把一部分摊薄晒透之后,就全是卖相不好的麦子,那些还没有晒干的麦子是不是看起来就饱满一些?
我们可以吧干瘪的麦子留下来,把没晒透的麦子给蒙古人,我们是不是又能落下一些?
这些人呐,放牧可能是一把好手,论到种庄稼,他们不是棒槌是什么?
你看看,老汉前几天收割哪块地上的麦子的时候,把最好的麦子都捋下来装进口袋埋地里,等蒙古人走了之后我再拿回来,六天时间,我们就弄了快二十斤麦子。
这法子我们所有人都在用,就算蒙古人苛刻,到了最后我们说不定就能拿回来五成的麦子。”
张国柱叹口气道:“不能太过,被建奴发现之后,可能人头不保。”
“建奴咋能知道么?这是大家伙的事情,谁会把自家的事情抖搂出去?”
张国柱道:“刘炳香会!”
刘玉和吐了一口吐沫道:“这个狗日的也配当人?老婆被人家生生的给糟蹋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的三个儿子也是软蛋,就知道在那里干嚎,吵了蒙古人睡觉还被人家用鞭子抽,他们老娘的尸体被蒙古人用马拖走丢到荒野里喂狼都不敢言语一声。
真不知道刘炳香这个畜生是怎么教儿子的,昨天还有脸在我跟前炫耀蒙古人给他的肉骨头……呸!真真是一条狗啊。”
“做事情的时候一定不能让刘炳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