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的案头摆着两个锦盒。
每个锦盒都以檀木为骨铜皮包角,用白银镶嵌了各色图案,如果再用红绸包裹,定然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眼看着蜡烛就要燃尽,钱多多有些焦急,老梁已经出去很久了,不知为何还没有回来。
云昭给钱多多这边的指令有些错误,王文贞最喜欢的并不是他的长孙,而是他刚刚从京师回到老家的小儿子王瑞。
这个小儿子年仅二十六岁,就已经是户部的五品主事,被誉为王氏未来三十年的主心骨。
也是王文贞二十年心血所聚。
不过,云昭的指令中点名要王文贞长孙的头颅,钱多多也就觉得没有必要漏掉此人。
钱多多能想的到,云昭在听说王文贞与人合谋计算蓝田县的消息后悔何等的愤怒。
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长孙头颅还不能让云昭熄灭心中的怒火,必须让王文贞痛彻心扉。
二更鼓响的时候,钱多多有些焦急,用脚踢踢早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春春跟花花道:“你们两个死没良心的,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花花挠挠被钱多多踢得发痛的屁股嘟囔着道:“不就是杀两个花花公子吗,有什么难的。”
何常氏靠在窗户边上绣花,听花花这样说,连忙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姑娘们,可不敢随便说杀呀打的话,以后不好找婆家。”
花花不耐烦的坐起来,顺便在春春的腰上捶一拳道:“好啦,好啦,不睡了,就等着看人头!
我要看看能把秦淮河里的姐儿迷得七荤八素的才子的脑袋到底有多好看。”
何常氏夜听惯了,看惯了自家姑娘干的这些事情,就重新拿起花绷子道:“才子好就好在一张嘴上,那可是这真真的可以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能把干花说的盛开,也能把姑娘的心说的心花怒放。
这几日经常来拜访姑娘的那个大才子陈贞慧就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