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皱眉道:“感情我这三天说的话都是放屁是吧?
你以为我蓝田县的一个策略定下来,就可以朝令夕改的吗?”
洪承畴道:“是谨慎研究过的策略吗?”
云昭道:“蓝田县的政策从来就没有一条是拍脑袋决定的,在制定政策之前,我们都要进行详细的摸底调查,详尽的采纳众人意见,再衡量利弊,并向前走一步,这才会制定出策略,一般情况下,我们的策略会三年做一次小的调整,五年才会进行一次大的修正。
这就是你看到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原因。”
洪承畴长出一口气道:“我信。”
“既然相信,就告诉秦王,他一家占据的生产资料太多,对蓝田县的土地改革进展不利,以后一定会修正的,除此之外,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更不会杀了他,更不要说杀他全家了。
说实话,杀他,我还真的有些看不上。”
洪承畴连连点头道:“很有道理,你是要睡布木布泰的人,确实不应该把眼光放在一些只知道吃饭的猪身上,猪啊,你知不知道,陈新甲派遣人去找黄台吉和谈了。”
云昭吃了一惊道:“这么大胆,谁啊?”
洪承畴叹口气道:“这是一桩很丢人的事情,如果是官员去,我不会这么愤怒,毕竟,这还算是光明正大,陈新甲派了一个瞎眼睛的算卦老人去的。
临走的时候,还给足了这个算卦的人银两,算是买命钱,猪啊,大明官员连出使满清的勇气都没有了,遥想当年,历朝历代……张骞,苏武……算了,就不羞辱这些先贤了,我们找地方饮酒吧,一醉方休!”
云昭摇摇头道:“没工夫跟你喝酒,我还要回去帮老婆带儿子呢,你要是难受,就去找獬豸,他应该很喜欢跟你一起喝酒聊天。”
“大丈夫如何能……”
不等洪承畴把话说完,云昭就嗤地笑道:“你知道什么,大丈夫重要的是在外边叱咤风云,帅虎狼之师纵横辽东吗,斩奴酋首级剥皮为酒盏,醉了,便枕着奴酋尸体酣睡。
至于回到了家中,孝敬母亲,怜惜妻子,疼爱幼子,放下手中战刀,拿起菜刀做菜,做羹,如此才是我辈大丈夫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