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节奏,云昭自然要走。
徐元寿的茶叶刚刚泡开,云昭就进门了。
徐元寿在别的事情上看的很开,唯独茶——他的吝啬是出了名的,而且,他对别人溜他茶根更是深恶痛绝。
云昭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就听徐元寿道:“张春知错了吗?”
云昭坐下来叹口气道:“先生,你教弟子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差了。”
徐元寿喝了一口茶道:“你给我一批死囚,我能教出更厉害的人物出来。”
云昭闻言打了一个冷颤道:“还是正常一些的好。”
徐元寿道:“张春这个孩子最大的弊病就是做事容易走极端,这种孩子用好了能成大事,用不好就是目前的样子。
他满腔热血,脑袋里只有书院教诲的光明未来,他本来在渑池已经干的有些成绩了,却遇到了这场灾难,眼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他当然会生出极大的挫败感。
这个时候,只要是能做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去做。
你要注意了,这也是书院学子的通病。
他们骄傲,他们狂热,且为了目标不惜牺牲生命。
学子们就该是这个样子,至于如何保护他们,就是你这个蓝田县尊的事情。”
云昭端起自己的茶水朝徐元寿遥遥的敬了一下道:“我知道,这是蓝田县最珍贵的财富,我会小心使用的,也同时会保护他们的。
只是,你把他们教的也太无礼了一些。
刚才有一个家伙仗着自己人高马大要揍我!”
徐元寿叹息一声道:“书院里唯才唯德是举,你偏科严重,一百六十七名的成绩确实不足以服众,当初我怕你出丑,免掉了你的考试,是你自己认为自己才高八斗要参加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