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白虎节堂,杨国柱都不明白督帅为什么说夏成德是奸细,见吴三桂一脸的担忧之色,就低声问道:“长伯,说说其中的关节,我性子粗疏,没听明白。”
吴三桂淡淡的道:“夏成德不该攀诬曹变蛟!若曹变蛟有变,我们早就被建奴包围了,不用等到现在,建奴也用不着用尸体堆积工事攻城。”
杨国柱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忍不住又问道:“如果我们放弃了松山,张若麟若是弹劾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吴三桂瞅着天空有些寂寥的道:“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手中有兵权,就不用听从那些无知文官们的指挥,督帅已然不再理睬陈新甲,更不愿意理睬这个张若麟。
我敢肯定,只要这个张若麟胆敢裹挟唐通,白广恩,王朴行悖逆之事,就是张若麟人头落地之时。”
杨国柱又道:“夏成德该如何处置?”
吴三桂道:“在督帅眼中,一片草纸,一块石头,一根木头都有用处,夏成德岂能没有用处?”
杨国柱颇有深意的点点头,与吴三桂相视一笑,就各自回营去了。
傍晚时分,多尔衮收到了羽箭带过来的书信,看过书信之后就去求见黄台吉。
黄台吉这两日头痛难忍,自从将大权托付多尔衮之后就很少再来军前。
闻听多尔衮求见,他就扯掉了绑在头上的布条,用冰水洗了一把脸,最后在脸上拍击两下,清一下嗓子就来到中军大帐见多尔衮。
多尔衮恭敬地道:“兄长身体可安康?”
黄台吉笑道:“昨日开了大弓,还好,射鹰猎熊之力尚在。”
多尔衮笑道:“如此,我大清洪福齐天。”
黄台吉笑道:“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力,这天下还没有能难得住我们的事情。”
多尔衮从怀中掏出夏成德送来的密信,亲自拿给黄台吉道:“这是夏成德送出来的密信,洪承畴已然中计,预备让杨国柱离开松山羁縻曹变蛟,他与吴三桂将于明日反攻我大清军阵。”
黄台吉看过密信之后道:“横窥洪阵久之,见大众集前,后队颇弱,前日我就猛省曰:此阵有前权而无后守,可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