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了,他还是那么注意仪表,不论是胡须,还是衣衫都整理的一丝不苟,这绝非一个心存死志的人的行为。
更何况,此人回到房间就开始奋笔疾书,写的却不是什么绝命诗,告别词,反而是他这些年统御大军的得失,这是要著书立传啊。
通过以上种种行为来看,奴才可以肯定的说,洪承畴没有死志!
只要再给奴才一段时间,定能让他回心转意,到时候陛下只需稍加笼络,不难收服不了此人。”
黄台吉点点头道:“找到洪承畴的弱点,然后击溃他。”
范文程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黄台吉一人,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最后喃喃自语道:“天就要变了,这些变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好,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我在向山海关进军,李洪基正在向山东进军……而张秉忠完全成了云昭用绳子牵着的一头恶犬,这头恶犬如今正在为云昭驱赶那些他不喜欢的人……
多尔衮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还在为昔日的一些仇怨跟我争斗,我一次次的饶恕你,你却死不悔改,你让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多尔衮此时正安静的坐在营帐里吃饭。
他的一条臂膀断了,肋部也受到重击,这让他的吃饭过程变得比平日漫长。
不过,想要养好身体,一定要吃饭,还要多吃,唯有如此才能让他熬过这一段痛苦的时光。
此次与洪承畴作战,损失最大的就是他多尔衮,正白旗的指挥权又被收回去了,多铎的镶白旗也被拿走了四个牛录,一向与他交好的岳托,杜度,第一次确凿无误的向他发出了不满之意。
多尔衮曾经想过无数个办法想要脱离这个困境,可惜,都被自己的兄长黄台吉给悄无声息的化解了。
在政治上,多尔衮痛苦的发现,自己并非黄台吉的对手。
以前的时候,他认为云昭才是大清最可怕的对手,大清做出的每一个决断都必须以云昭为第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