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勋宣读完毕李弘基的要求之后,便颇有深意的对首辅魏德藻道:“早做决断。”
于是,在李弘基不断轰鸣的火炮声中,崇祯再一次召开了早朝。
他希望群臣能够理解他不能投降的苦心,替他答应下来,或者逼迫他答应下来,可是,朝堂上只有微弱的哭泣声,没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
崇祯的双手颤抖,不断地在桌案上写一些字,很快又让秉笔太监王之心擦拭掉,群臣没人知晓皇帝到底写了些什么,只有秉笔太监王之心一边流泪一边擦拭……
“魏卿以为此事如何?”
皇帝丢下手中的毛笔,毛笔从桌案上滚落,浓墨弄脏了他的龙袍,他的语音中已经有了哀求之意……
然而,魏德藻跪在地上,连连叩头,一言不发。
他的为官经验告诉他,一旦替皇帝背了这口丧权辱国的黑锅,将来必然会永世不得翻身,轻则丢官弃爵,重则秋后算账,身首异处!
皇帝连问三次,魏德藻三次不发一言,不仅仅是魏德藻一言不发,成国公朱纯臣,保国公朱国弼,兵部尚书张缙彦也是低头不语。
其余官员更是噤若寒蝉,缩着头竟然没有一人愿意承担。
早朝从清晨开始,直到下午依旧没有人说话。
最终,绝望的皇帝亲自下旨——“朕有旨,另订计!”
当杜勋拿到皇帝旨意的时候,竟然哈哈大笑着离开了京城。
一个时辰之后,李弘基的炮弹雨点般的落在城头……
这一天为,甲申年三月十七日。
正阳门上的沐天涛火力全开,他正在竭力将城头的每一颗炮弹都打出去,并且随时准备出城作战。
朱媺娖骑着一匹快马在京城中快速的奔驰,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她一个孤身女子在奔跑,一袭红衣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绝望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