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才学可以高中进士,人品又能坦荡无私,您这样的人才配进入我玉山书院执教。”
夏允彝道:“纠枉过正了吧?”
夏完淳摇头道:“不是纠枉过正,而是我们根本就不信那些人可以一心为民为国,与其要在朝堂上与他们论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他们。”
夏允彝哀叹一声道:“暴殄天物!”
夏完淳冷笑道:“这世上被屈才的人还少了?不能秉持一颗正心,不能为我们的族人添砖加瓦的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功业,自己的财富的人,哪怕你是天纵奇才,我们也不要。
他们的才华越高,对我们的国家损害就越大。
我师傅要策长鞭为华夏立正统,要告诉世人,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尊重,什么样的人才适合被我们送进神坛。
从今往后,蝇营狗苟之辈,表里不一之人,当唾弃之。”
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夏允彝慢慢站起身,背着手瞅着朗朗青天,一个人慢慢地走进了刚刚长出一点青苗的秋粮地里。
这番话对他的震动很大,他回想起自己进京科考时的心情……没有像儿子说的那种要为天下人谋福利的相法,只有满肚子的扬名声显父母这样的念头。
皇榜公布的时候,心中只有狂喜,并非是因为壮志终于有了展现的舞台,心里面装满了高人一等的快乐。
以及推人,夏允彝很容易得出一个答案——儿子说的没错,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才是同榜进士们心底最终的目标。
夏允彝一个人在田野里流浪了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安静的吃着饭,夏允彝突然问儿子:“你做官是为了什么?”
夏完淳大笑道:“我们要雄霸世界,我们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甜的果子都必须出现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要让这个世界上最肥美的食物出现在我们的饭桌上。
我们要让让这个世界在我们的火炮下瑟瑟发抖,并且让这个世界随着我们的喜好运转。”
“那么,大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