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家就在伏牛镇的边上,自从婆娘难产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过,家里乱糟糟的。
进了蒋天生家里,滕文虎愣住了,他看到蒋天生躺在茅屋的炕上,哼哼唧唧的。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家伙的屁股被人打的烂糟糟,从伤口全在屁股蛋子上就能看出来,这是受了官府的刑罚。
只有打板子才能造成这样的后果。
“咋了?”
“狗官打的。”
“你干啥了?”
“我能干啥?今年旱的厉害,朝廷就免了原上的赋税,还给了一些春苗补贴,我去领补贴的时候,狗日的何里长不但不给,还当众把我训斥了一顿。
我顶了几句嘴,就把我按在地上打了我二十板子。
哥哥,这口恶气难消,待我伤好了,就去找他算账。”
滕文虎皱眉道:“朝廷发的春苗补贴,应该人人有份,他一个里长凭什么不给你?”
蒋天生挪动一下趴的发麻身子道:“那个狗官说,春天种地的人,因为这场大旱死了春苗,才能领到春苗钱,说我春天就没有种地,所以没有春苗钱。”
滕文虎听蒋天生这样说,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怎么觉得那个里长好像没说错,春苗受灾的人朝廷补贴春苗钱,春苗没受灾的补贴个屁啊。
“你今年没种地,你干啥去了?”
蒋天生伸长脖子朝门外瞅瞅,见四下里无人,才低声道:“刘春巴聚集了十几个人,准备进伏牛山。”
滕文虎闻言,吃了一惊道:“你们要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