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单手也能cao作,榨汁机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他接了大半杯。
而陆弦高估了自己,他抿了两口就别开头,有些难受地蹙眉,想抬手抱江揽时差点儿把杯子打翻,陆弦一惊,觉得自己这两天太任性了,可他睁眼,却见江揽脸上没一点儿不耐烦,而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乖宝。”江揽声音很温柔,“一会儿多少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哥。”陆弦一时触动,枕在他肩上忍不住道:“没有你,我跟宝宝怎么活?”
“胡说!”江揽听的心脏一紧,轻拍他的肩膀:“我一直在。”
“哥你不知道吧?”陆弦抬头看他:“早上知知跟我分享八卦,说陆晏安跟楚迹的婚事十有八九要吹了。”
“爱吹不吹。”江揽毫不在意,将黏在陆弦脸上的碎发拨开,“你别乱想。”
“哥,陆晏安如今不要楚迹了。”陆弦脸色苍白了几分:“他要你。”
这话不该说的,毕竟江揽跟陆晏安早已是过去式,谁也不喜欢翻旧账,会显得一个Omega没事找事,可陆弦此刻缺乏自控力。
陆弦很早前就发现了,陆晏安看向江揽的目光开始充斥着贪婪跟眷恋,好像飞远的倦鸟欲要重回故地,可这里是我的了,陆弦心想,他也清楚江揽心中已经没了陆晏安的影子,可听到这个消息时之前的阴影作祟,加上最近很不舒服,精神跟着脆弱,陆弦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一些年少时期的伤痕,不管过去多久,大概率会伴随一生。
江揽看着陆弦的模样凝眉思考片刻,然后很认真的地问了一句:“小弦,如果陆晏安不在了呢?你还会有这些烦恼吗?”
不得不说,这话吓到了陆弦,他只是在精神跟身体的双重施压下矫情那么一下下……江揽已经打算从根本解决问题了吗?
江揽给陆弦的伤感因子掐灭了几个,于是陆弦晚上多吃了半碗粥。
……
林昊远最近风头很盛,几个大项目都成功了,为了庆祝索性摆几桌,江揽跟陆弦自然在受邀行列。
原本江揽不打算去,倒是陆弦来了兴致,“哥,去吧,知知在,正好散散心。”
一想到徐知,江揽莫名脑壳疼。
徐知一肚子馊主意,以前找不到志同道合的,现在跟陆弦相处极好,恨不得带上陆弦一个个实践。
最离谱的是林昊远说他在徐知手机里发现了自家Omega跟陆弦的约定,有空去冬泳。
冬泳?!不是这项目跟他们有关系吗?
还什么攀岩极限轮滑之类的就不说了,嚣张至极!毫无逼数!
加上陆弦如今有孕,徐知只能一个人想想。
林昊远酒宴摆挺阔,豪车一辆辆驶入酒店内,江揽跟陆弦来的不早不晚。
徐知原本一副清冷安静的模样,但一看到陆弦顿时原形毕露,兴奋地招手。
“哎呀!快快快我看看!”徐知说着就要往陆弦肚子上摸,然后被江揽半道抓住手腕。
江揽无奈:“这么多人呢。”
“嘿嘿,高兴嘛。”
江揽无视旁人的目光一直跟在陆弦身侧,听徐知各种问题往外蹦。
“你最近是不是很难受啊?吓不吓人啊?”
陆弦:“不吓人,但难受的时候是真难受,我都好久没吃零食了。”
徐知:“……不然我还是再轻松两年吧。”
很快,有人来请江揽上楼,是林昊远的父亲,两家交好数十载,不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