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弦数旧账,“我追了你多久你还记得吗?”
江揽:“……”
难得啊,陆弦心想,看到江揽哑口无言。
陆弦这点子小脾性,开始只是一撮小火苗,也就带着试探性的,跟徐知他们出去玩玩闹闹,揣崽前期身体跟精神上各种不稳定,多是难过的,总需要江揽的陪伴,也没闹起来,而这个过程江揽一直养着,一句重话舍不得说,恃宠而骄恃宠而骄,这话放现在的陆弦身上很有道理。
“哼哼。”陆弦像是抓住了江揽的小辫子,简直翻身农奴把歌唱,跟着一条腿就搭在了沙发扶手上。
江揽嘴角一抽。
“江总,来,按个腿。”陆弦越发大胆。
江揽失笑:“你……”
“肿了。”陆弦说:“我觉得脚背都肿了。”
江揽闻言立刻上前,给陆弦脱了袜子。
确实肿了,脚背像是发起来的白面馒头,但陆弦脚趾白嫩,胖胖的也挺可爱。江揽无暇欣赏,想抱一抱自己的Omega。
“去去去,别碰我。”陆弦做驱赶姿势。
江揽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在直线下降!
但江揽还是跟往常一样,仔细给陆弦按摩浮肿的小腿,他对外是温润矜贵的壳子,可一旦在陆弦面前脱掉,又会露出十足十的温柔来。
这种温柔像是荆棘敛刺后,悄然盛放的蔷薇。
陆弦咬紧牙关,心想我能被这迷惑?!
“好点儿了吗?”江揽问道,他说话时稍微抬起头,眼尾噙着笑,本就俊美无俦的五官更是以一种无可挑剔的角度,全方位冲击陆弦的视野。
陆弦小小抽了口气,“还行吧。”
江揽应道:“那我再按按。”
陆弦终于承认薛寻雩说的是对的,江揽手腕忒多。
江揽心里清楚,陆弦这脾气一旦冒头就收不回去了,除非自己翻脸,但后一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行吧。
陆弦享受了自家Alpha的按摩服务,舒服得差点儿在沙发上睡过去。
而江揽所料不错,这只是开端。
接下来几天
到了晚上十点,陆弦突然想出去吃烧烤,完事受不了那股子油腻味回来就吐,眼瞅着江揽沉下脸,陆弦干脆利落刷完牙,再给他一个带着薄荷清香的吻,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天气炎热,晚上开空调容易感冒,江揽信息素偏冷,就释放些许让他舒服,但江揽一个年轻力壮的Alpha,怀抱挺热,陆弦不抱着他睡不着,一抱着更是翻来覆去,然后第二天让刘婶在顶楼打床铺,美其名曰“欣赏一下盛夏的夜空”,最后拽着江揽跟他一起上去喂蚊子,荆棘蔷薇都快变成捕蝇草;江揽一直提醒他如果要看手机或者Ipad等电子产品,最好坐姿端正,然后短短两日,陆弦已经在床上跟沙发上换了十几个姿势,根本没拿江揽的眼神警告当回事。
这也就罢了,陆弦可能存在孕期激素跌宕不稳定的因素,总是一阵一阵地想要什么东西,然后让江揽给他买回来。
“喂哥,老张家的烧鸡,炸的鸡骨架不要辣。”
“喂江揽,买幅拼图回来呗,他们说锻炼孕期Omega的脑力,就等于锻炼宝宝的脑力。”
“喂……”
“喂???”
江揽全部应下。
彼时王衡就在身边,清楚听见了夫人在电话里的咆哮,忍不住笑了下,“江总辛苦。”